星期六, 4月 17, 2004

一大四細制唔制 (讀書)

(原刊《中大四十年》)

書院系會不是各系都有,也很難理出它出現的規律。一
般來說,每級學生只得二、三十人的,同學沒機會選擇
書院或只得兩個選擇的學系[1],沒有書院系會;在八十
年代或以後錄取主修生的學系或課程,大多也沒有書院
系會。但如電子工程學系、電算機科學學系、和新聞及
傳播學院(前稱新聞及傳播學系)等歷史較久的,收生
較多的主修學系[2],又未見在系會之下,設書院系會。
現時有書院系會的學系,分佈於文學院、理學院、社會
科學院及商學院。


[1]
舉隅如右:音樂系、宗教系的同學,全被編入崇基;人
類學系及翻譯系的同學全為新亞學生;哲學系同學只可
選擇崇基或新亞兩書院。
[2]
於2002年6月,此三個主修學系本科生總數分別為:259
人、360人、240人。此三系學生入學時,可選擇任何一
間書院。下文提到的社會學系,同時期有本科生179人。


它跟系會的分別,是前者的目標群體較後者小,主要的
服務對象為同系兼同書院的同學。不過現時中大的學習
生活,較多以學系為主,所以若有系內其他書院的同學
參與書院系會的活動,幹事也不會干涉,甚至事先已表
示無任歡迎。書院系會既會負責一些跟書院有關的活動
,如新生書院遊,畢業照拍攝日攤位等,也會跟系會一
樣,印製系紙,辦書展籌款甚麼的。當然了,書院系會
也有提高幹事宿分,和豐富他們履歷表的功能。

我本科唸社會學。在中大成立以前,三書院已各有社會
學系,因此催生三個書院系會[3]。八十年代中逸夫書院
成立,社會學系同學可選進逸夫。現時社會學系有四個
書院系會,再加一個系會,成了「一大四細」的格局。
以我所知,有書院系會的中文系、英文系、生物系等,
以及商學院院會,亦是「一大四細」。


[3]
社會學系成立書院系會的歷史原因,和如何改善社會學
系書院系會制度的討論,詳見黃偉揚、尹偉程,〈系會
制度 回顧與前瞻〉,《香港中文大學二零零零至零一
年度社會學系系刊》頁16至18。


中大在七十年代中中央化,雖然書院學生組織並未因此
收歸中央,但書院系會做了甚麼更多保存和發揚書院文
化的工作呢?組織相同書院的同學參與書院和院慶活動
,是延續書院文化的一法,但除此以外,近年來也聽不
到有書院系會發起「書院精神再探」,「書院歷史讀書
組」,或其他有關書院文化的活動,也未聽聞過書院系
會公開就書院事務,如院長遴選、宿位分配等表態。

在校園文化日漸趨同,做事又以效率為先的時候,如果
一個書院系會的主要服務對象只得五六十人,系會的表
現又不太差時,質疑書院系會應否繼續下去的聲音,就
會不時浮現,看來也更有力[4]——我想,若主要服務對
象較多的話,大家可以更肯定的說,書院系會有分擔系
會工作這「不可或缺」的功能。我唸書時,曾投稿系刊
,不贊同系內繼續保留書院系會,當時也有同學表達相
反意見。討論零星,書院系會制度依舊運行。2000年11
月中,社會學系系會辦了名叫「社會學系系會制度──
回顧與前瞻」的研討會。約三十人出席研討會,師生校
友俱有。


[4]
早在1986年4月的《中大學生報》124期〈系會新潮〉專
題,就有質疑書院系會是否應該繼續存在的意見。專題
的結論建議,可採用級會制度聯絡同學,系會代表全系
同學。


研討會的聲音可分兩種:改革制度和加強溝通。改革制
度的論點是,在中央化的學習環境下,有了系會,毋須
只靠書院系會整合同學,也不一定靠書院系會的正式活
動才能聯誼;書院系會的活動服務重疊,浪費資源,而
同學出任書院系會的幹事的話,可能沒時間參與其他屬
會和活動;因而社會學系同學可效法某些學系,不再設
書院系會,系會則須規定幹事須包括各書院的同學,加
強系會的代表性。

系會如何藉加強溝通改善現況呢?持這意見的人認為,
可將兩種系會明確分工,彼此加強溝通避免活動重疊;
而書院系會在保存書院特色之餘,又可令更多同學參與
統籌活動,分擔相關工作,可見書院系會有其存在價值


後來社會學系系會向系內同學派發問卷,調查同學對系
會制度的意見,回收率逾五成,換算超過九十人。在這
過百同學的回應裡,有五成半同學認為已有的「一大四
細」的系會制度未臻完善。建議改善的同學,就有六成
四人主張加強五個系會的溝通,原制度大可不變,以此
論之,取消書院系會還未成系內主流意見。

研討會開過了,及後幾年的書院系會仍能組莊、上莊、
搞活動、落莊,情況沒多大變化,換的是人面和莊名。
說這蕭規曹隨,我實有點不忍,但書院系會的合理性,
我想不應只來自迎新營的書院時間,莊名裡的「崇」、
「新」、「聯」、「逸」或跟它們同音的字,或超過六
十的主要服務群體人數——它還可以是取自書院,或可
回饋書院的一些我們姑且叫「精神」,或「文化特色」
的見諸有形的氣質。而在書院幾成中學學社翻版的今天
,我想,書院系會更有理由為書院增加一些獨有的色彩


當然你可以說我癡人說夢或目標過高,畢竟我曾是個婉
拒成為書院系會幹事,只向外「發展」的社會學系學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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